但是,小泉凭借着一个军人的直觉,感觉到中国军队的后撤非常的不正常。战斗进行5天来,他们依靠大炮和坦克,采用的是那种一街一屋缓慢推进,但是哪怕只是前进了一米,“蟥军”都不再有能力夺回来的战术。也就是说,他们只需要保持这样的态势往前压,整个蟥军的生存空间就会被他们彻底的啃掉。

路晓飞直起身,看了一眼向他汇报的作战参谋,又看了一眼正朝他看来的萧韫珩,说:“老萧,你去一趟阜新,连同新到的6纵、7纵在内,那里的几个纵队都归你指挥。拿下阜新之后,队伍不用再往南靠拢,直接东移进至彰武一带。那里只有两个师的伪军,争取让他们全部反正。”

“第108战车联队,迎敌!”

骑1军装甲师在义县遭到了日军的疯狂反扑,很显然,日军意图夺回这个桥头堡,将突前的坦克师和后面的步兵师切成两段。装甲师迅速的利用义县的房屋和装甲车组成了环形防御圈,牢牢的卡在这个要地上。

而且,很快,小林中将也接到了赤峰方面独立步兵第158联队联队长五十岚大佐的求援报告,在他的防区内,出现了不下6个师的轻装步兵。虽然没有飞机坦克这样的重武器,但是双方的兵力对比悬殊,几乎达到了13比1。

10月1号的晚上,佐佐木少佐和“渤海国”皇家第17步兵师的师长丁琪少将共同出席了为他举办的生日宴会。宴会里的中国人非常的热情,热情到甚至有些让他厌烦。他觉得就像前辈们曾经讲过的那样,这些人看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国家灭亡带来的羞耻心,对于他这个实际的敌人,他们热情到了奴颜婢膝的地步,仅仅是因为他的脸色不大好,他们就更加肉麻的用酒和黄金白银等贵重的礼物来巴结他。最后,那个师长还送了他一个女人。

她刚一走到路晓飞的身前,路晓飞就像条眼镜蛇一般的弹起来,一把搂住她,将她一下压到了摇椅上。宋慧婷轻声的尖叫了一声,挣扎着说:“要死了,这是在外面,会有人看见的?”

统帅没有表态,只是示意他坐下来。静了一下后,昆明行辕主任杨选江一级上将主动站起来,说:“两广一带,敌我出于均势,双方都难以组织战略性进攻。不过进入秋冬旱季以后,远征军方面,我军则可以有所作为。目前远征军在缅甸有第彭昕的10集团军、第2军、第4军,与日军相持与缅甸中南部。英军的3个旅我们用不着去考虑。不过,鉴于我军现已对北越完全掌控,可派出一只有力部队,从奠边府穿越老越公路,再越过湄公河进入泰国北部,对驻泰国的日本南方军大本营形成威胁。迫使其从缅甸调兵补防或保留现有驻军,不敢增援缅甸,则我军在缅甸大有可为。”

不过,这个时候倭奴未灭,不管是蜜糖,还是匕首,他都不会接受的。

骑1师现就驻防兰州,和新5军一样,实际上也大大超编了的。汤震挂着个少将领章,手里掌握着2个装甲团,2个步兵旅,1个骑兵旅。但实际上,这些番号至少都要往上升1级才基本符合实际情况。身材魁梧的汤震声音也很是洪亮,他的看法和王靖一样,那就是不要去,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反正自21集团军成立以来,中央又没有拨过一分钱,给过几次装备,那是比他们自己搞的还要差的老掉牙的装备,纯属官样文章。

古地总是那种一脸痞子一般的笑容,袁维绪则有点懒洋洋的,在他们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个身经百战的猛将和运筹帷幄的高参形象。没见过他们这面目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想得出他们现在的德性?尤其是,对他们谈之色变,将他们的部队加上一个恐怖的“鬼师”外号的日本人。

凌杳笑了笑,说:“其实这一仗功劳最大的,应该是越南的那些脚夫,没有他们在丛林小道里的运送,我们的炮兵很难抵达前沿。战斗的过程,其实也还是暴露了我们攻坚能力不足的弱点。这一仗与其说是我们成功打垮了敌人,不如说是敌人自己垮掉的。他们实际上在战斗之前就已经垮了。我们缴获了很多法军的装备,可以的话,我想火炮和装甲车辆就留在我们师,轻武器可以给阮梅上校的独立团进行装备。”

现在整个北面的据点已经全部失陷了。战斗的进程对于攻方来说都非常的轻松。第一天他们在突袭中取胜,第二天他们复制了前一天的胜利,而第三天他们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川口静夫已经在考虑换一身衣服化装成当地人潜逃了。如果真的像陆军的那些家伙们传言的那样,中国的这支军队从来不留日本俘虏的话,自己继续呆在萨科奇的指挥部里无疑是等死。

第二,我们和西方殖民者以及日本人当然有着本质的不同,也不说北越这一片在历史上就是我们的领土,深受中华文化的熏陶。其实我们现在的边境也是西方殖民者到来之后强制划定的。就像阮梅所说的,印度支那半岛,不,我们应该称之为中南半岛各国的人民,都深受中华文化的影响,属于中华文化圈的范围,这些国家在历史上都是中国的藩属国,他们在长期受到西方殖民者的压迫之后,寻求一种回归是完全有可能的。现在是一个很好的历史机遇,关键是看我们怎么把握。”

柴渺显然也看出了凌杳的赞许,作为荣誉1师所有女军官女兵中师长派的头号粉丝,她的小心肝很是欢愉的跳动了一下,她同时想,要是在别的场合,凌杳也难给她这样的笑容就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是出于对她的工作能力的肯定。

不过,当凌杳的荣誉1师靠近奠边府的法军第3旅时,这里的法军旅长萨科奇准将却拒绝向中国军队缴械,并命令部队将中国军队视为敌军进行战斗。

但是回到部队之后,凌杳却发现14军团的行军路线不是向西,而是往南过了河口,从老街插入了越南境内。

病房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中尉军服的小女孩愣愣的看着这个充满了悲伤和孤独的青年将军。她现在的身份是新7军军部特派员,代表新7军专门照顾军长和参谋长,并守候他们的回归。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是一位一级上将,并且在很长时间以来都深得最高统帅的信赖,以她一个新晋的中尉的身份,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于是古地就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几张纸币来,说:“袁维绪同志,这是我的,我的党费……”

那个时候,诚信佛教的竹内宽不禁想起来西方人的宗教里那个拿着镰刀收割人命的死神。当然,说他信奉佛教,那也只是亵渎了佛教了。因为对他来说,死后的地狱是与他无关的,他要的,只是佛祖保佑他平安无事的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罢了。

黎渺看见这伙两个多中队的鬼子里竟然有不少的尉、佐级军官,就知道这支突击队也是鬼子用不同的部队拼凑起来的了。他无言的笑了笑,看来鬼子这一次也打到了快要残废的程度了。就这样任他们心气再高,也喊不起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古地并没有觉得太多的悲伤。从军这么多年,打了这么多仗,真是什么场面都见过了都经历过了。古地知道他自己并没有因此而麻木,可是,如果自己不久也将随老友而去,那么,现在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张明月现在是一个少尉排长,但是,对排里那些打过很多年仗的老兵来说,他依然是个新兵蛋子。他从来不跟他们计较。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有机会证明自己的。

勐措笑了起来,说:“谢谢将军,我想我们会有机会合作的。”

担任首任远征军司令长官的彭昕上将当时就火了,拍着桌子说:“这样吧,我看贵军也不要在仁安羌修整了,从前线撤下来以后,就直接退到印度去。缅甸的仗,由我们中国远征军来打,贵军能够给予支援最好,不能给予支援,哼,我们靠自己,也已经和日本人打了好几年的仗了。”

没多久英军司令亚历山大上将就带着一支很小的卫队找到了中国远征军先遣部队新7军的指挥部。资料上只有45岁的这位上将看起来满头白发,脸上的肌肉松弛下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呢。古地和袁维绪之前都在为怎么和他交流而发愁,因为他们高中时学的英语早就还给老师了,袁维绪现在精通的是德语,而古地最精通的是骂人。可是让他们大大松一口气的是,这老头居然能讲一口流利的中文。虽然洋鬼子讲中文味道难免都有些怪怪的。

1940年10月,新7军奉命绕经川东、黔中开赴滇西,编入第十战区战斗序列。在经过3个月的热带丛林适应性训练后,1941年2月,新7军作为中国远征军先遣部队,先期经滇缅公路赴缅作战。其时,日军已经越过泰缅边界,并分三路攻入缅甸境内。南路军在不到一个星期内,即占领了仰光,约1万英国守军向日军樱井省三的第33师团投降。英军驻缅部队残部约两个师向缅北撤退。

200师的师长还是交给黎渺吧,这个跟随了他多年的副手,能力性情各方面都是没得说的,是时候由他独当一面了。210师的师长,凤冲霄也比较合适。他们两个也都是信得过的老部下了。丁强的特混纵队上交了战区司令长官部,连同那几个年轻的军官在内。古地只是觉得有点对不住舒淡然,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她和丁强就很难见面了。